最近，OpenAI首席执行官萨姆·奥特曼与量子计算理论奠基人、牛津大学物理学家戴维·多伊奇（David Deutsch）在一档节目中展开了一场关于人工智能本质的深度对话。两人围绕“AI能否发展为具备意识的超级智能”这一核心议题，展开了理性而富有哲思的讨论。
从《无穷的开始》谈起
对话伊始，主持人提到奥特曼最钟爱的书——多伊奇所著《无穷的开始》。奥特曼表示，这本书前几十页就已令人震撼，它描绘了一个即使在强AI时代，人类依然拥有无限探索空间与价值创造可能的乐观未来。
随后，多伊奇线上接入。主持人指出两人在“AI是否可能具备意识”上存在分歧：多伊奇持怀疑态度，而奥特曼则持开放立场。
多伊奇：AI尚无“解释性创造力”
多伊奇坦言，自己曾认为只有通用人工智能（AGI）才能进行广泛主题的开放式对话，但ChatGPT的出现让他“错了”。他强调，当前AI的对话能力只是“知识的副产物”，并不等于真正的智能。
他指出，图灵测试并非衡量AGI的有效标准。真正的通用智能应具备“主动选择动机”的能力，而不仅是对提示词做出反应。人类之所以被视为智能体，是因为我们能讲述自己的“过程故事”——比如爱因斯坦为何研究相对论、如何构思理论。这种“解释性创造力”目前仍是人类独有。
奥特曼的假设：如果GPT-8解决了量子引力？
面对多伊奇的观点，奥特曼提出一个思想实验：
“假设几年后，GPT-8不仅搞懂了量子引力，还能清晰讲述它为何选择研究这个问题、经历了怎样的思考路径——即便输出形式仍是语言模型风格，但它确实解决了物理学的重大难题。这种情况下，你会认可它具备某种形式的智能吗？”
多伊奇回应：“我觉得可以。‘过程故事’确实至关重要，那会是判断的关键。”
共识与分歧
尽管立场不同，两人在核心原则上达成一定共识：
- 真正的智能不仅在于输出结果，更在于是否拥有自主动机与解释能力；
- 当前AI（包括GPT系列）尚未展现人类式的“灵感”或直觉；
- 若未来AI能提供可理解、可追溯的创造性解释，其智能属性值得重新评估。
奥特曼还透露，他相信到2030年，AI将在所有维度上超越人类；而多伊奇则坚持，意识与通用智能的本质远非当前技术路径所能触及。
这场对话不仅是技术讨论，更是一场关于人类独特性、创造力与未来共存方式的哲学思辨。正如奥特曼所言：“AI是工具，而人类的意图、同理心与洞察力，将愈发珍贵。”在通往AGI甚至ASI的路上，我们或许需要的不仅是更强的模型，更是更清晰的自我认知。
